第2章 走路同手同脚?爹,你听我狡辩!
- 斗破之我的系统是拼夕夕
- 泉州铁七
- 4933字
- 2025-08-16 20:28:02
“笃笃笃!”
敲门声响起。
沉稳,有力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家长威严。
苏惠吓得一个激灵,灵魂差点从头顶窜出去!
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只剩下一个念头:完!犊!子!了!
是谁?!这么会挑时候?!
门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:“炎儿?在里面吗?爹来看看你。”
是萧战!萧炎他爹!萧家扛把子!
苏惠瞬间石化,僵在原地,同手同脚的姿势都忘了收,活像个被按了暂停键的搞笑艺人。
社畜本能让她大脑CPU瞬间超频运转:怎么办?开门?不开?不开更可疑!开门?就我现在这走路姿势外加开裆裤造型?这跟裸奔进老板办公室汇报工作有什么区别?!
“炎儿?”门外的萧战似乎有些疑惑,声音又近了几分。
躲是躲不掉了!
苏惠深吸一口气,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“萧炎式”的、带着点颓废又强打精神的笑容(实际效果可能更像牙疼)。
她一边用最快的速度试图调整步伐,一边用尽可能“正常”的、属于少年萧炎的清朗声线回应:“爹…爹!我在!我…我这就来开门!”
话音未落,她猛地转身,想以最快速度冲到门边。
这一急,坏事了。
脑子里想着“正常走路”,身体却还顽固地执行着“同手同脚”的bug程序。
左脚向前跨出,左手同步大力前甩。
身体重心在剧烈的、不协调的扭动中彻底失控!
“哎——呀!”
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,苏惠整个人像一颗被笨拙投手扔出去的保龄球,朝着房门的方向就踉跄着“滚”了过去。
姿势之扭曲,步伐之诡异,堪称行为艺术。
“砰!”
她整个人几乎是砸在了门板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门外的萧战显然被这动静吓了一跳:“炎儿?!你怎么了?!”
苏惠疼得龇牙咧嘴(主要是撞到膝盖和手肘),手忙脚乱地去摸门栓,内心疯狂哀嚎:“社畜不易,在线表演胸口碎大石!这‘新员工入职培训’也太硬核了!”
好不容易摸到门栓,她一边开门,一边还在努力调动面部肌肉,试图把刚才撞门时扭曲的表情调整回“萧炎模式”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门外,站着一位身材魁梧、面容方正、眉宇间带着威严与关切的中年男子,正是萧家家主,萧战。
他穿着深色的家主常服,目光如炬,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门内狼狈的儿子。
萧战的视线飞快扫过苏惠:额角有汗,呼吸微促,表情僵硬中带着一丝强装的镇定,更重要的是——那走路的姿势!
刚才儿子扑到门上的那几步,萧战可是看得清清楚楚!
那哪里是走路?分明是手脚打架,同手同脚,僵硬得如同刚学会走路的稚童,甚至比那还不如!
萧战的心猛地一沉。
自从儿子斗气莫名消失,天才光环陨落,性情就变得阴郁颓废。他看在眼里,痛在心里,只以为是少年心性受挫,需要时间走出来。
可今天……这诡异的走路姿势是怎么回事?
难道,打击太大,不仅仅是心性,连身体……都出了问题?!
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和更深的忧虑瞬间攫住了萧战的心脏。
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,蒲扇般的大手带着父亲沉重的关爱和急切想要确认儿子状况的心情,重重地、饱含力量地拍在了苏惠(萧炎)的肩膀上!
“炎儿!你……”萧战的声音充满了焦灼。
这一拍,蕴含着一个大斗师(虽然只是初期)下意识的力量,更是带着父亲沉甸甸的担忧。
“啪!”
那力道,结结实实,毫无保留。
对苏惠来说,这无异于一场灾难!
她(灵魂)是个刚猝死的现代都市白领(女),还是个刚穿越、灵魂和身体契合度为零、走路都顺拐的菜鸟。
这具属于少年萧炎的身体,虽然底子不错,但现在也是斗之气三段的废柴状态,还被她这个“新手司机”开得七扭八歪。
更重要的是,她的灵魂深处,对“被一个陌生(虽然是名义上的爹)魁梧男人重重拍肩膀”这件事,有着本能的、属于女性的应激反应!
萧战的手掌拍落的瞬间,一股沛然巨力传来!
苏惠只觉得肩膀像是被一柄攻城锤砸中,半边身子都麻了!
剧痛和惊吓如同高压电流,瞬间击穿了苏惠强行维持的“萧炎伪装”!
所有的理智、伪装、社畜的演技,在这一拍之下,灰飞烟灭!
灵魂深处最原始的、属于猝死社畜苏惠的惊恐尖叫,完全不受控制地,顺着喉咙,以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尖利到破音的、纯正的女!高!音!飚了出来——
“呀——!!!!!!”
这一嗓子,石破天惊!
尖锐、高亢、穿透力极强,饱含着惊吓、疼痛和生理性的抗拒,在安静的萧家小院上空凄厉地回荡!
时间,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空气,死一般的寂静。
萧战那只还按在苏惠肩膀上的手,彻底僵住。他脸上的担忧和焦急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震惊和茫然取代,眼睛瞪得溜圆,嘴巴微微张开,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之物。
他那饱经风霜、见惯了大场面的家主脸上,第一次出现了类似“我是谁?我在哪?我刚才干了什么?”的呆滞表情。
更绝的是,院门口恰好路过的几个萧家年轻弟子。
他们原本是好奇家主为何急匆匆来看三少爷,正探头探脑。
结果,这声石破天惊的女高音尖叫,如同晴天霹雳,精准地劈在了他们天灵盖上!
几个弟子瞬间集体石化,如同被美杜莎凝视过。
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:惊恐、茫然、难以置信、怀疑人生……他们齐刷刷地看向声音来源——那个被家主拍着肩膀的、他们熟悉的三少爷萧炎。
眼神里充满了“卧槽?!”、“三少爷被夺舍了?”、“三少爷其实是女的?”、“我耳朵是不是坏了?”等复杂到爆炸的扇形统计图。
场面,极度尴尬。
尴尬到连院子角落里聒噪的夏蝉,都识相地闭上了嘴。
世界安静得可怕,只剩下苏惠那声尖叫的尾音还在众人耳膜里嗡嗡作响,以及她自己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的“咚咚”狂擂。
社死!
真正的、史诗级的、当场去世级别的社死!
苏惠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裂开了,碎成了二维码,正在随风飘散。
她清晰地看到萧战瞳孔里的地震,看到那几个弟子脸上凝固的惊恐,感觉自己的脚趾正在疯狂抠地,试图在青石板上抠出一座芭比梦想豪宅然后钻进去再也不出来。
怎么办?!
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?!
社畜的求生欲在绝境中爆发出核聚变般的力量!
CPU在滚烫的熔岩里疯狂运转,瞬间超频到200%!
电光火石之间,苏惠福(狗)至(急)心(跳)灵(墙)!
她猛地吸了一口气,强行压下喉咙里残余的尖叫余韵和想要原地去世的冲动。
脸上那惊恐扭曲的表情,被她用尽毕生演技,硬生生掰成了另一种模样——一种混合着高深莫测、略带不满、仿佛被打扰了绝世修炼的隐士高人般的……便秘表情?
她猛地抬手,不是去捂肩膀(虽然那里火辣辣的疼),而是一把……拂开了萧战依旧僵在她肩膀上的大手!
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、做作的、仿佛在拂去一粒微尘的“嫌弃”。
然后,苏惠挺直了腰板(忽略裤裆的凉意),下巴微抬,眼神努力做出一种睥睨(实则心虚)的姿态,用一种刻意压低了声线、但还带着一丝破音后沙哑的、努力模仿世外高人腔调的声音,开口了:
“爹!”
这一声“爹”,喊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,充满了“你差点坏我大事”的责备感。
萧战被这一声“爹”喊得浑身一激灵,茫然的眼神聚焦,更加困惑地看着行为举止愈发诡异的儿子。
苏惠深吸一口气,强行稳住声线,语速加快,带着一种“尔等凡人不懂我境界”的傲然(实则色厉内荏):
“莫慌!此乃——我新近参悟之无上秘技!‘上古阴阳颠倒乾坤步’!”
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,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。
“上古阴阳颠倒乾坤步?”
萧战喃喃重复,眉头皱成了“川”字,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,看苏惠的目光,已经从“儿子可能身体出了问题”升级到了“儿子是不是脑子也……”的深度忧虑。
旁边几个石化的弟子也竖起了耳朵,满脸写着“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”和“三少爷是不是真疯了”的矛盾。
苏惠一看,有戏!(或者说,暂时唬住了?)
不行,光喊口号不够!得拿出点“真东西”!
为了圆这个弥天大谎,为了把社死现场强行扭转为“高人修炼现场”,苏惠把心一横!
拼了!
她强忍着肩膀的酸痛和灵魂深处对这具身体操控的极度不协调感,后退一步,在门口这方寸之地,开始……表演!
“爹!您且看好了!”苏惠低喝一声(给自己壮胆),开始按照她刚才练习时最别扭、最不协调的那种“同手同脚”姿态,以一种极其缓慢、刻意、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祭祀舞蹈的步伐,在门口……歪歪扭扭地走了起来!
左脚出,左手同步前甩。
右脚跟,右手同步摆动。
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,重心摇摇晃晃,仿佛随时会摔倒。
这哪里是什么“上古阴阳颠倒乾坤步”?分明就是一只刚学会直立行走的、喝醉了的帝企鹅在跳大神!
她一边走,还一边煞有介事地、用一种神棍般的、神神叨叨的语气解释(实则胡诌):
“此步法…暗合阴阳…颠倒乾坤…调和龙虎…妙用无穷…需心神合一…方能…呃…体悟其中…奥妙…”
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艰难,既要维持那诡异的步伐不走样(虽然本来就很走样),又要控制表情管理,还得编造听起来高大上的名词。
汗水顺着她的鬓角疯狂流下,后背的衣衫瞬间湿透,紧紧贴在身上。
一半是急的,一半是累的。
这表演,比连续开三天三夜的头脑风暴会还耗神!
萧战:“……”
他看着儿子在自己面前,用一种他活了半辈子闻所未闻、见所未见的、极其滑稽别扭的姿势,歪歪扭扭地“走”着,嘴里还念叨着完全听不懂的“阴阳乾坤龙虎”……
萧战的眼神,从最初的极度震惊和茫然,慢慢变成了深深的、化不开的忧虑和……痛心。
他放在身侧的手,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难道…炎儿他…真的因为斗气消失的打击太大,导致…导致精神出了严重的问题?
这诡异的步法,这尖锐的叫声(虽然被强行解释为秘技反噬?),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言乱语……这分明是癔症!是失心疯的前兆啊!
萧战的心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痛得无法呼吸。
他看向苏惠的眼神,充满了老父亲的心碎、自责和无措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点什么,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那几个围观的弟子,更是大气不敢出,眼神在萧战那沉痛无比的脸上和苏惠那滑稽又诡异的“步法”之间来回扫视,最终统一变成了“三少爷果然疯了,家主好可怜”的同情和敬畏。
苏惠硬着头皮,在萧战那沉重得能压死人的目光注视下,在几个弟子“关爱智障”的眼神围观中,如同在滚烫的刀尖上跳舞,终于歪歪扭扭地“走”完了一个来回。
停下脚步的瞬间,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虚脱了。
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内衫,粘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。
她强撑着最后一丝“高人风范”,微微喘息(装的),看向萧战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点:“爹…您…可看明白了?”
萧战深深地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:有痛心,有忧虑,有自责,有茫然,还有一丝…“儿子病成这样了我该怎么办”的无助。
最终,所有的情绪化作一声沉重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。
他没有戳穿苏惠这拙劣到极点的表演,只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带着小心翼翼和极度疲惫的语气说道:“炎儿…你…你先好好休息。爹…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说完,萧战又深深地、无比担忧地看了苏惠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易碎的、随时会崩溃的瓷器。
然后,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脚步有些踉跄地转身,背影带着一种沉甸甸的、属于中年老父亲的落寞和沧桑,缓缓离开了小院。
那几个围观的弟子,也像受惊的兔子一样,在萧战离开后,对着苏惠(萧炎)方向投去一个充满敬畏(或许是怜悯?)的眼神,然后飞快地溜走了。
院门口,只剩下苏惠一个人,保持着那个僵硬的“收功”姿势,像个被遗忘在舞台中央的小丑。
确认萧战和围观群众都消失后,苏惠紧绷的神经“啪”地一声彻底断裂。
她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,靠着门框就软软地滑坐在地,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蹦迪,仿佛下一秒就要罢工。
冷汗如同开了闸的洪水,瞬间浸透全身,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,狼狈不堪。
“呼…呼…吓…吓死爹了…”苏惠拍着自己(萧炎)的胸口,心有余悸,声音都在发颤,“社畜不易,在线飙戏!这演技,奥斯卡都欠我十座小金人!”
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,感觉指尖都在抖。
“爹,求您快走吧…再不走,我就要原地表演一个灵魂出窍给你看了…”苏惠看着萧战离开的方向,内心疯狂祈祷,同时涌起一股巨大的、劫后余生的虚脱感。
这波极限操作,简直比同时应付十个甲方爸爸的连环夺命call还要命!
裤裆的凉意再次传来,提醒着她现实的窘迫。
苏惠瘫坐在地上,望着空荡荡的院子,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焦虑感如同潮水般涌来。
走路都走不利索,说话差点露馅,连亲爹都差点被自己吓出心脏病……
这“新工作”的开局,简直是地狱中的地狱难度!
没有金手指,没有系统爸爸,这日子还怎么过?分分钟露馅,然后被当成夺舍的妖孽烧掉吗?
绝望之中,苏惠对着空气,发出了来自社畜灵魂最深处的、最虔诚的、最卑微的呐喊:
“系统爸爸!你在哪儿啊?!996福报我都认了!007也行!给条活路吧爸爸!求求了!!”